手机没有信号,嗓子也喊哑了。
程洵是铁了心想给我一个教训。
所以在我生日这天,邀请全班同学一起爬山,明面上为我庆生,实则将我偷偷丢在山上,只为看我狼狈模样。
但他似乎忘了。
我方向感不好,还有夜盲症。
被他带偏离了山路后。
我有努力回忆,可天色渐晚,我找不到那条路路,还越走越偏。
捡了根棍子,摸索前进,一边哭一边喊救命。
我是真的很害怕。
但天愈发黑了。
我看不清四周,也不再敢哭出声,唯恐引来野兽,会丢掉小命。
但越怕什么,就越来什么。
山里的陷阱不少。
我已经很小心了。
可我看不清,一脚踩下去,摔进陷阱里。
很痛。
小腿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了。
我伸手摸了摸,一片粘稠,还伴随着刺鼻的血腥味。
腿一动就疼。
我捂着嘴,很想哭,却又不敢哭。
因为我好像听到了野兽的嘶吼声。
我想,我今天估计得死在这。
那声音越来越清晰,我忍不住闭上眼,等待最后的结局。
「喂——」
那野兽、不对,是人发出的声音。
我猛然睁开眼。
努力仰头,但我有夜盲症,看不清来人的模样。
「你可以救救我吗?」
我试探开口,但声音在发抖。
我不清楚来人是谁,也不知道好坏底细,有可能是另一个深渊。
所以,这不亚于一场赌博。
对方沉默了好久,才开口道:「救你可以,我要报酬。」
我迅速点头:「可以,我会让爸妈给你钱……」
「我不要钱。」
对方直接打断了我的话。
「那你要什么?」
他声音里没有半点情绪起伏,一本正经道:「我不是人。」
……那是精神病?
我没敢说出口,怕他捅我刀子。
见我沉默,他又说:「我知道你不信,不过没关系。我确实可以救你,甚至治好你腿上的伤,还能送你回到家。但我要收报酬,不是金钱,是你这么多年对心上人的感情。」
嗯,我笑了。
如果可以,我比谁都希望自己不要再喜欢程洵。
可感情这东西没有道理可言。
他听着我的笑声,没有恼怒,也没有别的情绪。
只是又问了我一遍。
「选择权给你,我只要一个答案。」
挺荒谬,但我还是点了头。
告诉他:「好,我同意。」
话音落下——
大脑一阵疼痛,我翻了个白眼,就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