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接过那杯酒,露出一个清浅的笑。
这一世他还是那般温润如玉,我却再不会信他了。
见我接过酒盏,沈衍慢慢伏在我膝上,音色清冷微哑: 映月,这些日我总睡不安稳,梦里表妹一直在哭。
我勾起他一缕发丝,漫不经心地开口: 你想如何呢。
见我并不生气,沈衍垂眸,眼尾已是点点红意。
我想同你一起去祠堂为表妹叩首祈福。
我一言不发,沈衍坐起来,握住我的手。
我知你委屈,可她毕竟是我表妹,如今你我新婚,她却已骨枯黄土,我心中实在不忍,你我夫妻一体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你可愿成全我。
我想起阿兄,想起那些被沈衍撕毁的祈福经文,恨意涌到心头,我险些握不住酒杯。
他害死我阿兄,害他大好年华却死在他乡,又不许我为阿兄祈福,现在却让我给他表妹抄经祈福。
真是可笑。
我平复心情,勾起一个温婉平和的笑: 你的意思是,要我给一个无名无分的孤女磕头,而且她还曾加害于我。
沈衍慌乱地看我,眼眸水润,我却再不会心软,冷静开口: 那你可知我出身清河崔氏,百年大族,若不是你祖上有交情,你断断娶不到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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