姨母也是受了许多委屈的。”
我惊讶他小小年纪说出这番话,但转念一想: “这是不是玄真那道士教你说的?”
“玄真真人知识渊博文采斐然,叡儿很喜欢他的。”
堂姐把他拉到身边,依旧温柔: “叡儿三岁起,玄真就在偏殿给他授课讲学。
说是……先帝的旨意。”
我不置可否,没先帝的旨意纵是玄真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来给叡儿当老师。
堂姐让李嬷嬷带叡儿去偏殿练字,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。
她握着我的手说: “浮筠你与芳箬互换身份,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我这里,到底是什么打算?”
浮筠是我及笄时父亲给我取的字。
芳箬是堂姐的贴身侍女,崔府的家生子。
我无奈苦笑: “我还能有什么打算,要不是玄真的主意,我都没法儿来这。”
“我本来是想等叡儿及冠后,跟着他去封地再也不回来的。
如今崔家出事,保命都恐怕艰难!”
我在行宫内待了半个月,后山庭院里的另一个“我”伤好一点后仍旧乐此不疲往梅林乱逛,彻底坐实了“疯病”这一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