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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1-04 10:05    编辑:大萝卜
  • 许含章姜砚池

    今天给你们带来侠名的小说《许含章姜砚池》,叙述精彩的故事。精彩片段:

    侠名 状态:连载中 类型:现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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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许含章姜砚池》 小说介绍

《许含章姜砚池》是作家侠名创作。该文文笔极佳,内容丰富。书中精彩内容:...

《许含章姜砚池》 第1章 免费试读

姜砚池在结婚三十周年这一天,***了。

他死之后,他的妻子许含章在第二个月就有了新的丈夫。

他屋子里的东西都被丢掉。

他最喜欢的那颗银杏树也被砍了换做梧桐。

他没有孩子,所以连最后可能记得他的人也没有。

……

2012年,北平机关大院。

“祝许部长结婚三十周年快乐!”

姜砚池坐在许含章身边,平静地听着祝贺。

宴席过半后,许含章便消失不见了。

姜砚池清楚她是去找那个男人了,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计较了。

“这姜砚池也是自作孽,拆散一对有情人,现在还不是孤零零一个。”

“别多嘴了!”

“本来就是,本来许含章一个外交部长,姜青野一个机关干事,现在要是在一起该是一对多美满的眷侣。”

细碎的声音飘进了姜砚池的耳中。

可他却始终一言不发。

宴会结束,他平静地收拾好家里的卫生后,便独自一人走到了房间里。

他坐在窗口,透过青绿色的木窗看去,外头是一颗光秃秃的银杏树干。

同样景色他已经看了三十年了。

直到天色黑了。

他默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,套在了房梁上,自己也站在了凳子上

“扑腾”一声,凳子倒地。

他叫姜砚池,在结婚三十周年这一天,***了。

……

姜砚池没想到自己还能活。

再度睁眼,他本以为自己是被救了,一起身却发现了不对劲。

——窗外的银杏树竟是茂密繁盛的。

视线一扫。

红彤彤的挂历上,1982年5月12日的几个大字刺入眼中。

姜砚池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

不知呆滞了多久,他才终于明白自己竟然回到了三十年前,回到了他和许含章刚结婚三个月的时候。

打开房门走进客厅。

入目是崭新的老式桌椅,天花板上的风扇叶“噗嗤”地转着。

姜砚池神色恍惚地站在那儿,正在这时,门被推开了。

他一抬眸,就看见了年轻时候的许含章。

她一身笔挺的白色工装,清秀的面容又有几分英气,眉眼柔和却也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气势。

这是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,也是他强大、自信且疏离冷漠的妻子。

失神间,许含章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桌上,淡漠说道:“今天你家里人都会来,多做点饭菜吧。”

说完,她看也没看他就走了。

姜砚池顿了一瞬,才上前拿起菜进了厨房洗菜。

冰凉的水透过手掌沁入心脏,他感觉自己好像身处一个真实无比的梦。

他又回到了那个做了三十年的噩梦的开端。

这一年,他被亲生父母找回。

也是这一年,他因被人下药和许含章睡在了一起,这件事就是他们两人被迫结婚的噩梦开端。

时针走到了六点。

姜砚池将最后一道菜端出来,一个面容俊朗的男人上前接了过来。

他叫姜青野,现在是宣传处最年轻的干事,任谁来了都要说一句不愧是姜家的儿子。

如果20年前,他们两人没有被抱错的话,姜砚池也许便是他现在这样。

姜青野笑着夸赞道:“砚池和含章结婚三个月,厨艺比之前好多了。”

姜砚池眸子颤了颤。

做了三十年的饭菜,自然与现在天差地别。

姜砚池抿紧唇,不知道该回什么,许久没有接话。

他的沉默却引来了饭桌边姜父的怒斥:“杵在那里做什么?别人和你说话也不知回应,简直像个木头一样!”

姜母劝着:“好了,老关,少说两句。”

随即,她又看向许含章道:“含章啊,我知道让你嫁给砚池你心里有气,是我们姜家对不住你……”

说着说着,姜母就红了眼睛。

姜青野闻言,立即拍着她的手臂:“妈,都过去了。”

姜砚池宛如木桩子一样,直直站着看着面前眼熟的这一幕。

上辈子他不知道看了多少回。

一开始他还会解释:不是他给许含章下的药,他也是受害者……

可无论他说什么,也没有人会相信他。

他们说他无耻,他们说他恶毒,他们指责他居然用这种龌龊的手段抢夺自己弟弟喜欢的人。

姜砚池一开始也会委屈、悲愤、难过。

后来他说累了,喉咙也哑了,心才终于不痛了。

姜父跟着叹气,余光瞟到面无表情的姜砚池身上,气更不打一处来,当即冷喝出声:“你还有脸站在那里?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有教养的畜生!”

一旁的许含章蹙了蹙眉,唇一动,试图打断。

姜砚池却开了口,许久未出声的声线干哑不已:“爸,你说我没有教养,那你教过我什么?”

姜砚池是真的单纯的疑惑。

他的亲生父母,教过姜青野读书明事理,让姜青野进了机关当上了干事;教他的大哥姜临擒拿格斗和军事知识,让姜临年纪轻轻成为海军少尉。

可他姜砚池呢?

在他被认回来的这半年,连这句爸字都不是姜父教他说的。

姜砚池这句话一出,满堂静寂。

以往半天打不出一个屁的姜砚池居然学会讽刺了?

姜父气得涨红了脸,站起来就要给姜砚池一巴掌,却被许含章一把拦下了。

“姜伯父,歇口气吧。”

许含章说着转身又看向姜砚池,沉声道:“你父母毕竟是长辈,念你两句听听就算了。”

念他两句?

姜砚池如同一潭死水的眸子泛过一丝涟漪。

自从他回到姜家,就一直被‘念’。

“你这个字太丑了,没有青野的一分好。”

“你就不能改改你走路的姿态,一点都不像青野,成天没精打采的。”

……

可是,他有什么错呢?

姜砚池从小生活的环境与姜青野完全不同。

他被抱错后,长在农村。

每天,他天不亮就得起来割猪草喂猪,做饭洗衣服。

一家六口人的家务全压在他的身上,他没有时间学习,更没有时间练习走路的姿势。

甚至姜家人找到他时,他差点就要被送进厂里打工,给养父母家的弟弟赚彩礼钱。

这样的姜砚池怎么可能和从小接受优良教育的姜青野相比呢?

姜砚池想了很多,却一句话也没说,越过他们径直回了房间。

门一关。

将身后的呵斥隔绝在门外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姜家人终于走了。

姜砚池躺在床上,看着白色的床帐愣愣出神。

门倏的被推开,许含章大步走至床边,眉宇微皱,俯瞰着他:“你今天怎么回事?是那里不舒服吗?”

她语调微冷,带着质问。

但姜砚池始终一言不发。

许含章眉间更深了,她语气不耐起来:“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?”

听见这话,姜砚池的心像被烫了一下。

上辈子,这句话是他经常问许含章的,那时许含章给他的回答就是‘沉默’。

一日一日,一夜一夜这样地过下去,像是钝刀子割肉一样,几乎将人要折磨死。

到最后,他疯了一样摔东西试图引起她的关注,却一无所获。

直到那一次,姜砚池将玻璃砸向她,碎片刮伤了许含章的手臂。

可许含章只是厌恶地看了他一眼,冷冷骂了一句:“疯子。”

那是许含章第一次骂他,也是伤得他最深的一次。

因为他终于发现,原来自己早就被生活折磨成了一个疯子。

从那以后,姜砚池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。

每天面无表情,行如死尸……直至最后***。

可现在,他的沉默却引来了许含章的困惑。

姜砚池望向许含章,竟不知该说什么。

半响,才吐出几个字:“……是有一点不舒服。”

听见回应,许含章眉头稍缓,淡淡道:“不舒服就去卫生所,以后不要在家里胡闹了。”

说完,她便转身离开了。

这样冷漠的回应,姜砚池在前世早已习惯,也是他早已预料到的。

随着门“咔嚓”一声关上。

一股沉闷的压抑感笼罩在胸腔,令姜砚池无比窒息。

次日一早。

姜砚池有些生疏地前往军服厂上工。

他上辈子在这里只干了五年,后来便随着许含章外派到了国外。

姜砚池刚一到门口,突的,一个陌生的大哥走到他身边,勾着他的肩膀亲热道:“砚池,最近怎么样?我们一起进去吧。”

前世三十年过去,他对这些人都感到了陌生。

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人强硬拽了进去。

一进去,大哥便松开了他的肩膀,步伐匆匆进了厂里。

姜砚池有点莫名其妙。

上工的铃声响起,姜砚池看了一圈,才来到记忆里模糊的位子,接着有些生疏的开始踩缝纫机。

两个小时后。

厂内突的警铃大作。

厂长将所有人聚集到了一起,怒气冲冲道:“刚刚厂里失窃了,有人看见是一个生面孔,是谁带来的?”

姜砚池的心骤然一沉。

下一刻,一个工人举起了手,指向了他:“厂长,我看到是姜砚池把人带进来的,肯定是他们合谋偷了东西!”

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很诧异地看着姜砚池。

厂长顿时冷喝一声:“姜砚池!你说说怎么回事?”

姜砚池心头一颤。

忙上前解释:“我没有偷东西,是有个人突然上来和我一起走,但我不认识他。”

可没有人相信他,难听的话语一茬一茬冒出来。

“这姜砚池是从农村出来的,手脚肯定不干净。”

“是啊,听说心思可歹毒了,为了娶许干部还给她下药呢……”

这些话,姜砚池在前世也听了无数遍。

如今再次听到,他的心早已学会麻木以待。

一片吵吵嚷嚷,让厂长头大如斗:“都散了!这事性质很严重,来个人,去喊许同志来一趟吧。”

很快,许含章便匆匆赶来。

路上,她就已经听说了来龙去脉。

她一进门就走到厂长的面前,将姜砚池拦在了身后:“厂长,我相信我爱人不会偷东西的。”

姜砚池心颤了一下。

他原以为许含章会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自己,没想到她居然会相信他……

见厂长不语,许含章继续说道:“但他私自带人进厂的确错了,你看厂里损失多少,我来出。”

厂长沉思了一下,还是点头。

“看在许同志的面子上,这事就算了,相信您丈夫也不是这么没有觉悟。”

交涉完后,姜砚池跟着许含章沉默地走了出去。

他看着许含章笔直的背影,回想起她刚刚的维护,心中无比复杂。

下一瞬,许含章却骤然停下脚步,冷着脸俯视他:“姜砚池,要真是你偷的,就赶紧还回去。”

姜砚池一下就呆住了,胸腔内的心脏猛然抽痛了一下。

他觉得自己太可笑了。

前世跟这个女人过了三十年,他竟然还会觉得她会相信自己。

姜砚池直直看着她,声音无比沙哑:“你既然认为是我偷得?那你为什么还帮我说话?”

“你是我名义上的丈夫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你做的蠢事自然会连累我。”

说这话的时候,姜砚池清晰地看到,许含章原本漠然的脸上多了一丝嫌恶。

一股陌生的悲怆涌上喉间。

姜砚池眸子颤了一下。

脸上的表情一点点褪去,逐渐变得麻木。

半响,他从喉间挤出了三个字:“知道了。”

……

回了家,许含章就去了书房。

姜砚池拿上菜篮子,准备去买菜。

一路上他都感觉到了别人异样的目光。

来到摊贩面前挑菜,都被摊主如同盯贼一样地望着自己的手。

他知道,厂里的事都流传开了。

谣言无法自证,姜砚池只能用面无表情来面对。

买完菜后,他准备回家。

刚到筒子楼楼下,一抬眼,却看见了浓密的树荫下,姜青野和许含章正并肩站在一起。

姜砚池脚步顿住了。

那边,姜青野语气很是释然:“你和砚池都结婚了,以后就好好生活,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。”

许含章沉默了一瞬,冷冷开口:“我这辈子最厌恶别人算计我。”

话里刺骨的寒意透露出她的厌恶,原本冷漠的脸也露出了一丝不屑。

姜砚池听见了。

他垂下眼死死压下即将涌上眼眶的涩痛,然后,缓缓迈步往前走。

两个人看到他都愣住了,然而姜砚池如同没看见他们一般走了过去,进了楼。

错身之际,许含章眼里划过一丝诧异。

她看着姜砚池的背影渐渐消失,眉头逐渐拧起。

姜砚池错愕看着来人。

逆着光,女人好看的眉眼逐渐清晰。

她杏眸漆黑,唇角耸搭着,明明是一张冷脸,神情却显得张扬肆意。

姜砚池忽然认出了这个人。

她叫***。

第一次看到她,是他刚被接回大院的时候。

无比忐忑的他,一走进大院就遇到了被沈父追着打的***。

她一路跑着不慌不忙,还不忘冲沈父恶劣喊着:“爸,你老了,这就追不上了……”

沈父气得跳脚,怒骂道:“臭丫头,别让我逮到你!”

姜砚池和***在大院里都是人人皆知的废物。

他是因为名声坏。

而***则是不思进取,成天四处折腾,不肯女承父业进军队。

但后来,***好像就变了。

他陪着许含章在国外时也依稀听过她的事迹。

听说大院的刺头闺女的***进了部队,听说她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,去了祖国最危险的地方……

“喂!和你说话呢!你想死啊?”

***的话拉回了姜砚池的思绪。

他抿了抿唇,讷讷开口:“我……没想死,不过还是谢谢你。”

***漆黑的瞳孔盯着他看了几秒,继而收回视线,懒洋洋道:“行,你不要再来了,这么大人了万一‘脚滑’淹死就太好笑了。”

说完这句话,她转身便离开了。

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,直到消失在视线中。

回到家中,已是天黑。

姜砚池一进门,就看到许含章坐在沙发上看书。

听见开门的动静,她漫不经心掀了掀眼皮,审视地望向他:“你去哪了?”

姜砚池随口道:“散心。”

说着,他就准备回房间。

许含章却道:“等等。”

“有事?”姜砚池停下脚步,有些诧异。

许含章沉默了一下才开口:“那个小偷今天下午被抓住了,你的嫌疑洗清了,可以继续去上工了。”

姜砚池愣了一瞬才低声应了一句:“知道了。”

他转身又突的停下,莫名有种古怪的预感升起。

“是谁抓的小偷?”他以往平淡的语调罕见的有了一丝波动。

许含章看了他一眼,才挑眉道:“是沈家的小女儿,***。”

得到答案,姜砚池的心中升起果然如此的感觉。

不知为什么,他心中突然涌出了一丝暖意。

许含章又道:“明天需要招待一位外国大使,你和我一起出席吧。”

姜砚池更加诧异地抬眸看她。

上辈子这时候,许含章可不会主动邀请他出席重要场合。

今天是什么情况?

许含章见状,竟有些莫名的窘迫,她转过头才解释:“这次需要带家属一起去。”

原来如此。

姜砚池得了答案,便没了追究的心思,径直点头答应。

次日。

一大早,姜砚池便穿上了一套整洁的西装,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。

一下子就将精神气提了起来,又十分得体。

开门的一瞬间,许含章竟然看得怔了一下,随即不自然道:“挺好的。”

两人下了楼,坐上车,一路沉默地来到了国营饭店。

谁知一进门竟看到了姜青野。

两相对视,姜青野无比诧异地望向他:“砚池,你怎么来了?这可是和米国大使很重要的一次会面。”

姜砚池不想回答他。

姜青野还想说什么,但看见许含章和米国大使进来了,便又咽了回去。

整个过程中,许含章和米国大使都在用英文交流。

这时,大使夫人尝了一口红烧肉,目露惊艳地问道:“这道菜怎么做的?真好吃。”

许含章罕见地卡了壳。

她没做过饭,一时之间,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
就在气氛要陷入尴尬的时候。

姜砚池张开了唇:“Hello,I'mherhusband,letmeintroduce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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