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急忙翻开查看,只见儿子***嫩的脚底板密密麻麻全是红疹子!
他浑身滚烫,哭得喘不上气,呼吸声逐渐嘶哑,仿佛一个破风箱。
这明显就是过敏导致的发烧高热!
那过敏原是什么?
难道是那瓶玫瑰精油?她放在印泥里了?
锐利的目光扫向苏蕊,我恨不得立刻撕烂她那张心虚又得意的脸!
“赶紧把急救药拿来!小远要窒息了!”
陆景言慌忙去翻,找到了一个药瓶,里面还有最后一颗药。
他刚要递给我,苏蕊一把抢过去,指着自己的脸。
“这是抗过敏药吧?快给我!我刚才吃了芒果蛋糕,脸又烫又痒,肯定过敏了!”
我着急去抢:“那是儿童哮喘急救药!你不能吃!小远快喘不上气了,你把药还给我!”
苏蕊死死攥着药瓶后退:
“你少骗我!抗过敏药都一样!”
“老陆你看她,这个女人为了瓶破药竟然凶你兄弟!你看我是不是脸肿了?是不是很严重?”
陆景言见状竟然劝我:
“老婆你先别急,小蕊可能真过敏了,她从小吃芒果就起疹子。”
说完他伸手去摸苏蕊的脸,拿出药片:
“难受吗?要不先吃半片?”
小远在我怀里耷拉着头,呼吸声越来越微弱,嘴唇彻底变成青紫色。
我气疯了:“陆景言你搞暧昧也要分场合!那是小远的救命药!你看看你儿子!他快没气了!”
苏蕊满不在乎,一口***陆景言拿着药片的手指,甚至还情不自禁舔了舔:
“这药放着也是放着,当然要给最需要它的人吃。”
看着唯一的药没了,我的理智瞬间崩塌。
我一把抄起手边的甜品架子,上面摆着的点心蛋糕哗啦啦掉到地上。
我红着眼,用铁尖对着那对狗男女:
“今天我儿子要是出了一点事,我一定要你们陪葬!”
苏蕊吓了一跳:
“你这个疯女人!刚才我就想说,小远哭闹不止明明是你自己掐的!”
“我刚才亲眼看到你偷偷用热水袋把孩子捂住,所以孩子才满脸通红,浑身滚烫!”
“还有脚底板的疹子,分明是你用针扎的,那不是过敏的疹子,明明是满脚的针眼!”
听见这可笑的推论,我的大脑瞬间宕机。
可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还把我的无语当成了心虚。
苏蕊从茶几下掏出一个热水袋和一个针线盒:
“大家看,这就是证据!”
我此时此刻不想争辩那么多,我只想救我的儿子。
他现在呼吸微弱,马上就不行了。
“都给我滚开!我要带儿子去医院!拦我者,死!”
宾客哄的一声笑了:“江雪,别演了。虎毒不食子,要不是你,孩子也不至于遭这种罪。”
“就是啊,大喜的日子,你这个当妈的说这种话,真扫兴。”
巨大的无力席卷全身。
满座宾客,没有一个是我的娘家人。
也没有一个人相信我。
我颤抖着手拿出手机,刚要打给家人,陆景言一个箭步冲上来,抢过我的手机,直接摔到了墙上。
“不!!!”
我跌跌撞撞跑过去,可手机已经碎屏,开不了机。
忽然,外面传出救护车的声音。
我心头一喜,以为是医院来接儿子治病的。
谁知道车里走出五个彪形大汉,直接把我架起来。
我披头散发大喊:“救我儿子啊!!你们抓***什么!放开我!!”
这时我才发现,救护车上写着“京市安定医院”。
这家精神病院根本不正规,进去的人非死即残。
陆景言这是想整死我!
陆景言和医生握手:“我妻子产后抑郁,现在竟然得了臆想症,开始伤害孩子,甚至已经殴打我们。希望你们能治好她。”
我绝望地被捂嘴拖走。
我可怜的孩子,现在像个破布娃娃,软绵绵躺在婴儿车里,胸口起伏越来越小。
就在救护车即将离开时,一辆迈***直接横着拦停。
一个熟悉的身影杀气腾腾:
“我看谁敢动她!”